“姑娘……你……”丫头张口结舌,不知说什麽才好。
姽嫿又问:“但不知叶公子是哪一位皇子?”
“哎……这……”
“你莫慌,我假装不知也就是了,去帮我把灯芯剔亮些个,这个荷包务必今夜做完。”
小丫头以为她对俊颜如玉的公子动了凡心,唇角一挑抿嘴笑道:“姑娘慢慢做,不要累坏了眼睛,公子知道是要心疼的。”她俯身去挑弄灯盏,却不料姽嫿突然起身,把绣针按进昏睡穴里,她但觉所刺之处经脉酸胀,麻木僵硬,还来不及回头,身子一滑,已是软倒在地。
姽嫿将她拖到床上,互换了衣衫,盖好锦被,又来到镜前,把前面的乌发剪出一个浏海,低低的遮住眉眼,这才推了门出来,在树影花墙中穿绕,避过人多的地方,好在大门大户的设摆规矩都有相似之处,正院配院一看便明,她找到角门处,这里只有两个侍卫把守──
一个见她行来,扬声便问:
“玉娟姑娘这麽晚还出去?”
姽嫿见他们声称“玉娟”,并未生疑,心中一喜,尽量模仿丫环的声音,道:“是苏姑娘病了,已回了皇子,去拿几味药来。”
其中一个护院侧身相让,道:“拿药?府里不是应有尽有?还要劳玉娟姑娘走一趟?”
姽嫿抬脚往外便走,首略偏侧,神容镇定,道:“只苏姑娘要用的这几味药是没有的,皇子担心的紧,才命我去抓来。”
“即如此……天黑路暗,玉娟姑娘还请小心。”
“多谢,我理会的。”
她拾级而下,溶於夜色,风吹得衣衫喇喇作响,空中云遮朗月,远处马蹄“!!”,渐渐清晰,姽嫿突然有不好的预感,鬓旁的汗毛竖起,浑身有些发冷,手心里都是汗,掉头就跑的念头悬於一线,她告诉自己要镇定,人是跑不过马的,切莫慌乱,就像刚刚那样,只装作给“苏姑娘”抓药的玉娟,蒙混过关。
如此是想,继续前进,头前儿两个打灯笼的小厮将其一照,姽嫿忙垂首敛目,侧於一旁,想等车驾过去再行,哪知小厮清喝一声,道:“大胆玉娟,见二皇子车驾还不跪迎?”
姽嫿心下一惊,原来这车里坐的是二皇子,那日在市集强抢於她,还打死打伤一干护卫的狂徒,一时间xiōng臆中翻江倒海,巨浪涛天,不敢有怠,跪倒磕头,道:“皇子千岁千千岁。”
小厮提著灯,一手拉过头马继续前行,那描金的梨花木轮滚滚而过,在土道上压下车辙, 姽嫿一口气松下,刚要起身,便听得车内一人道:“且慢!”
她的心又直提到咽喉处悬著。
二皇子踩著小厮的背由车上下来,缓步踱至姽嫿身前,yīn影将她盖住,问:“这麽晚到哪里去啊?”
姽嫿强作镇定,把蒙骗护院的说词,依样画葫芦讲了,袁冕道:“病了?我才来她就病,真是晦气!”他yīnyīn一笑,长手一伸,两指掐住姽嫿下颌,往起一抬,那yīn影中跪著的,瑶台仙姝一般的女子, 不是苏氏,又是哪个?
“苏姽嫿,这麽晚去哪里啊?”他手背拭著她侧脸,有如毛虫蠕爬,姽嫿将脸一偏,把他的手一拨,道:“休拿你那脏手碰我!”
“我脏?谁又干净,你这yín妇?还是邵湛邵太尉?”他yín笑著又去弄她樱唇,突地手一缩,叫道:“啊──!”
姽嫿匆忙起身便跑,慌不择路,踉踉跄跄的向前冲去,心里只一个念头,万万不可被此人拿住。
袁冕大喝一声,道:“给我抓回来,要活的,不可伤其体肤。”
他的手汨汨的流著血水,虎口一排齿印,有两处险些咬穿,用袍带拭了,骂道:“贱人,今夜便有你好受的!”
此时叶府内也发现人不见了,手持灯笼火把乌泱泱奔出来二三十人,後面跟一银袍公子,俊美英姿,面带急色,袁冕扯唇蔑笑,道:“好三弟,真有本事,一个女人也能看丢了,是不是见苏氏美貌,半边身子都酥倒了?啊?这几日我给邵湛折腾的不安生,你到是快哉……”他把话一顿,见袁曦脸色不郁,又道:“不过这美人要跑,看来你也是没得人心啊。”
才说著,一干健壮男子便押了姽嫿回来,按倒在地,袁曦上下打量,见完好无损,略松口气,叹道:“哎!苏姑娘,你这又是何苦。”
“行了!这眉来眼去的给谁看啊?”袁冕居高临下,对姽嫿道:“苏姑娘,今夜我便要试上一试,这让邵湛一家子不安生的美人儿,到底是怎麽个妙,怎麽个娇,怎麽个叫人放不下……嘿嘿嘿……”他手一挥,对侍从道:“给我带下去!”
三皇子阻在身前,道:“二哥不可,苏氏还病著,恐难侍奉周全。”
袁冕根本听耳不闻,背著手跟上去,道:“真是个给骗的团团乱转的多情公子,美人计就是给你这种人中的,哼!”
姽嫿被两个粗使的妇人拉住,推到一石池中洗刷肌肤,被按著喝了好几口池水,咳的七荤八素,站持不住,待回神已是身无寸缕,她们一个抓她xiōngrǔ,洗揉rǔ尖,一个把手直伸到私处搓弄,她又羞又愤,又骂又打,根本拿这两个装聋作哑的蠢妇没有办法,直折腾的气促膝软。
这两个妇人将她洗干净了,拿一红肚兜给她著了,莲足上套了红绣鞋,光裸著玉牝花唇,纤长双腿,观之肤白胜雪,豔而不俗,撩得人心痒痒难耐,架到袁冕房中,手脚分开绑住,用被盖好,才退了出去。
袁冕将手包好,又饮了杯参茶提神壮阳,从桌案上拿起一支竹箫,冷笑道:“苏氏美人,且看我手段,今夜定要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