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动着四肢,放眼望去,只见远山如黛,像一个颦眉的佳人一样。
阳光明媚,空气清新,多好的一天啊!
我突然想起,今天是星期一,我该去上班了,就匆匆地向家里赶去。
和母亲说明情况后,我骑上心爱的爱骑――摩托车,向学校进发。这台摩托车是订婚后买的,崭新的外表像一个纯情的少女,看来喜新是人皆所有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我被这些天里的艳遇改变了不少,身上有了一种洒脱倜傥的气质。在学校里我碰到不少同学,尤其是那些女同学,她们都用那种惊喜的目光看着我,积极地和我打招呼。也许她们很诧异:过去一向低沉的老师怎么十几天后像是换了一个人,精神焕发,气志昂扬。那些年里,由于家穷,未婚的女同事们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变成了一个消沉颓废的人。而今,大量的美女在我的生活里涌现,我怎能不激动,不兴奋呢?现在,我反而对那些夜郎自大的女同事有鄙夷了。看看她们吧,不是个子矮,就是模样像凤姐,唯一可道的就是她们是个国家正式教员。现在,我看你们似粪土,我是一个阳光青年,未来还待我去开拓,有很多比你们美上十分的美眉们正青睐着我,你们连给我提鞋的资格都不够,我对你们不屑一顾。
正想着这些事情,一个矮矮他的“凤姐”主动和我打招呼,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也许她以为我会感谢涕零了,但我淡淡地回了一句,头也没抬,妈的,老子看也不想看你。“凤姐”受了冷落,无趣地走了。
这时,一些坏坏的男同事涌过来问我:“是不是被狐狸精迷住了,这么久不来呢?”有人又说:“你开处太累了,需要静养。”这些坏家伙,就没有一句好话,就爱说黄段子,还是国家的教师吗?呵呵,其实我也是这样。
一个有些的中年女教师走过来对我说:“小木,你干什么去啦,好像镀金去了,怎么整个人都变了呢?多精神啊!”我笑着说:“胖姐,十几天没见,你的奶-子好像胖了些。”我的话音刚落,引发了大家的一阵哄笑。那位胖姐老师过来就掐住了我的脖子,问我:“小坏蛋,你检验了吗,怎么知道我的这里就胖了呢?掐死你,今天。”我的胳膊肘一胖姐的奶-子,胖姐忙放开了我,连声脚疼。大家笑成一片。可那个胖姐趴在我的耳边说:“晚上我老公不在,你敢来吗?”我惊得目瞪口呆,这个老骚姐,太猛了,我有被吓住了,胖姐笑着走了,我一头雾水。
正在这时,校长派人来叫我。大家笑着说:“小子,你该去上政治课了。”
啊,校长,就是那个女强人,“黄巫婆”(我们私下起的绰号)。她太强势,很多男教师都惧他三分。正因为她太强势,早在她三十岁时就离了婚,带着女儿自己过。这些年来,她为了养育孩子,又当爹来又当娘,吃尽了苦头。好容易把女儿送进了大学,可她一直单身。不知什么原因,她回绝了很多热心人为她介绍对象,也许是前夫伤透了她的心吧,她不敢重涉婚姻,以致一直拖到现在四十刚出头。她干练利索,办事严谨,不怒自威,很多教师私下却不敢开她的玩笑。
曾经有一次,一位青年教师对同事们说:“校长那么凶,一定欠操吧,找机会操她一次,看她在床上凶不凶!”没想到隔墙有耳,被校长听到了。第二天,校长找到那位青年教师,问:“我就是欠操,你来操吧!”吓得那青年教师夺门而逃,最后调离了本校。
因为她治校有方,学校的各方面成绩一直在县里名列前茅,为此,她得过许多大奖。据说,分管教育的副县长接见她时,看中了她,向她提出了要求,被她强烈地拒绝了。她就是如此的刚直不阿,一身正气,我平时见了她也有害怕。
现在她叫我,我该接受批评了。
我走进她的办公室里,室里的陈设像她的装扮一样,简洁朴素,不是奢华。只见她留着短短的头发,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给人一种干练的感觉。
她问我:“你怎么一走就是十几天呢?按规定,超过一周的假就要和上边教育局去请,你看怎么办?”
我迟疑着:“黄校长,我不知道,对不起,多谢您的包涵,我向教育局补请一下。”
黄校长看着我说:“还油嘴滑舌的,我只比你大十几岁,你不能称我您,不要折我的阳寿啊,你不要拍马屁嘛。不用去请了,我已经帮你办好了,你要注意,不要擅自地离岗那么多天,我们要爱岗敬业,要忠于自己的职守……”接着,她又说了不少要遵守职业道德的话,我耳朵听得快起老茧了,但还要装着很专心倾听的样子,我不住地头称是。
黄校长训斥了我很长时间后又问:“小木,婚事准备得怎样了,什么时候喝你的喜酒呢?”
这句话说得我很感动,一股暖流在我的心头流淌着。看来黄校长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好校长,对下属恩威并重,注重关心下属的生活。
我无奈地说:“黄校长,让你见笑了,其实,我家穷得连一千元再也拿不出,婚礼我看要等到明年吧!”我尽量不显露自己的窘态。
黄校长说:“你坐下,我和你慢慢说。你要知道,婚礼可不能懈怠,该成婚时就要成嘛,钱不是问题,要想办法解决。你说吧,你缺多少钱?”
我疑惑地看着黄校长,难道说她准备借给我吗,那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