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卓听了,又气又怒,差再次吐血,咬牙道:“两日之后便是溪儿与贵宗弟子紫雨的大喜之日,你我两家也要结为连理,安谷主竟如此不近人情?”
“紫雨是本宫的弟子,没有本宫的同意,她不会嫁于任何人!”安若云冷哼道。
姚卓一呆,他还从未见过安若云如此强势的一面,在他的印象中这女子性格温顺,甚至可以说是软弱,可是今日却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姚卓自然知道她为何有如此变化,显然是因为冰云有消息的缘故,他内心中冷笑不迭,暗暗不耻这女人有了靠山就强硬的态度,冷笑道:“此事可是贵宗大长老亲自同意之事,我等也广昭北域各大宗门,岂是安谷主一言就可以否定的,传扬出去,只怕会让各路豪强笑话你冰心谷出尔反尔。”
孙芸秀往前一步,冷然道:“我之前确实答应了,但是我现在反悔了,紫雨与少宗主的婚事就此作罢,所有责任本宫一力承担!”
姚卓一呆,只觉得脑子嗡了一下,手指着孙芸秀哆嗦不已,半晌说不出话,显然是被气的不轻,他怎么也没想到,如此大事,孙芸秀说反悔就反悔了。
冰心谷可以不在乎名誉的损失,问情宗不能不在乎啊。两日之后若是无法成亲,可是会让整个北域看了笑话的。
那边封溪闻言,神色一怒,低喝道:“孙长老,做人可不能如此言而无信,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岂能这般失信于人!”
孙芸秀表情古怪地望着他,淡淡道:“你哪知眼睛看出本宫是男子汉大丈夫了,本宫是女人!”
封溪顿时无语,刚才他也是被气急了,导致有些口不择言,话一出口就知道有些不对,可已经收不回来了,只能咬牙道:“好,诸位的态度本少知道了,两日之后,家父会亲自过来,希望到时候诸位的说法会让他老人家满意,告辞!”
说着,目光怨毒地扫了一眼杨开,然后搀扶姚卓朝外行去。事情闹成这样,他与姚卓也没脸面继续留在冰心谷做客了,只能离开这里。
而冰心谷众女听说两日之后问情宗主会亲自过来,都是脸色一变,显然对这个问情宗主极为的忌惮。
杨开冷着脸,望着封溪和姚卓,心中杀念如潮。刚才若不是他在关键时刻祭出了冰云给他的帝绝丹,今日他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样就浪费了一枚帝绝丹,他哪愿意让这两人平安离开?怎么也要付出代价吧?所以不等两人转身,杨开就爆喝一声:“这就想走了?你们也是太天真!”
众人闻言,全都表情一变。
冰心谷众女似乎直到此刻才认识到杨开的胆大包天,今日之事闹成这样,就这般收尾,息事宁人无疑最好不过了,可看杨开的架势似乎是不想善罢甘休啊。
他一个道源三层境,如何敢与一个帝尊两层境这样叫板?难道他手上不止一枚帝绝丹,可就算有另外的帝绝丹,以他现在的状态也没办法祭出啊。
姚卓和封溪也不知道杨开在搞什么东西,闻言都顿住了步伐,封溪目光喷火,一副恨不得将杨开抽筋扒皮的架势。
姚卓更是冷哼一声,道:“今日算是我等栽了,小子你还要作甚!”
杨开冷然一笑,道:“副宗主这么气势汹汹是想吃人啊!刚才副宗主大人不知廉耻恃强凌弱冲本少出手,本少可是被吓得半死,到现在魂魄还未归位,不知游离何方,日后只怕三魂七魄无法全满了,本少光明前途就此毁于一旦。副宗主大人给本少造成这般不可磨灭的创伤,就没表示?”
“哗啦!”冰心谷众女一起晕倒,表情古怪地望着杨开。
什么被吓得半死,什么魂魄还未归为,什么不可磨灭的创伤,这分明都是胡扯啊,姚卓此前冲杨开出手,杨开根本没有与之正面交锋,只是祭出了一枚帝绝丹就化解了危机,怎会遭遇什么创伤。这小子睁眼说瞎话,竟是一都不知脸红。
众女也算是涨了见识,暗暗心想一个人脸皮原来可以厚到这种程度啊。
封溪大怒道:“我看你分明好好的,哪有什么创伤?”
杨开冷哼道:“少宗主可别睁眼说瞎话,本少现在头昏脑涨,摇摇欲坠,难道你看不到,还是说少宗主眼睛长屁股上去了?”
“你,你……”封溪还真没见过如此无耻之人,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才算有力。
冰心谷众女也都是脸色发红,暗暗觉得杨开说话如此粗鲁,简直有辱斯文。
那边姚卓思量了一会儿,这才如梦初醒道:“小子你想讹我?”
杨开道:“副宗主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做什么。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伤了本少根基,让本少武道之路就此终结,本少也不与你一般见识,拿东西出来补偿一二也说的过去吧?”
“这不就是在讹我?”姚卓大怒。
杨开皱眉,摸着下巴沉吟了片刻,叹道:“好吧,我就是在讹你,副宗主大人又待如何?来咬我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