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虎闻言,脸‘色’几度变幻,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迟疑道:“此话当真?”
骆津笑道:“四方宾客在此,众目睽睽之下,本座岂会说谎?”顿了一下,他又道:“还是说,朋友只是来闹事败坏本座名声的?若是如此的话……本座定不会轻饶了你。”
有人接道:“不错,我等皆愿为城主大人作证!”
“小子,你该不会真的只是单纯来闹事的吧?若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卑鄙了。”
柴虎‘阴’沉着脸,不为四方吆喝所动,沉‘吟’了好一会儿,才颔首道:“好,我就信你一次。”
说话间,他扭头朝那新娘子望去,沉声道:“五妹,刚才城主大人的话你也听到了,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自愿嫁给他,还是说……被他给威胁了!你放心,若真是被他给威胁强迫了,四哥就算拼了‘性’命也会把你救出去!”
“阁下一片苦心,本座替拙荆感‘激’不尽!”骆津微微一笑,神‘色’坦然。
“你闭嘴!”柴虎低喝。
骆津笑而不语。
那一直站在他身边纹丝不动,甚至在柴虎闹事时也没有说过任何话的新娘子,此刻一下子成了所有人瞩目的焦,所有人都朝她望去,想要知道她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
而在众目睽睽之下,新娘子娇躯微颤了一会儿,紧接着,悦儿的声音从那红盖头内传出:“我……自愿的!”
“什么!”柴虎身躯一震,瞬间呆滞,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听到这样一个答案。
可是那声音,确实是自己的五妹无疑,并非有人冒充。
一时间,他竟有些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骆津望着他,笑道:“如此阁下应该明白了吧?本座与拙荆一见如故,再见倾心,若非如此,本座也不会将她迎娶过‘门’。”
“柴大哥……”骆冰此刻转过头,一脸茫然地望着柴虎,有些想不明白事情为何跟柴虎说的不太一样,毕竟柴虎告诉她,今日的新娘子是被‘逼’嫁给父亲的,可从新娘子口中她却听到了完全不一样的答案。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柴虎大叫。
骆津面‘色’一沉,厉喝道:“本座已给足阁下面子,念阁下乃拙荆朋友的面子上,也不愿为难与你,希望阁下好自为之!”
“不错,朋友不要再胡搅蛮缠了,否则大家的面子都不好看。”
“正是,你放了骆冰小姐,我相信以城主大人的肚量,也不会真的为难你的,大家便同坐一桌,饮着庆筵之酒,岂不快哉。”
“你这小子适可而止啊,你若是想死,老夫不介意送你一程!”
四周宾客又是一阵七嘴八舌地‘乱’嚷嚷,对柴虎的印象差到极。
“这不可能的。”柴虎依然念叨不休,“五妹不可能自愿嫁给你,她一定是被你‘逼’迫了!”说着说着,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厉喝道:“一定是大哥二哥他们对不对!”
“小子你到底在说什么?”围观众人一脸茫然的表情。
柴虎却是仰天大笑,笑声滚滚如雷,畅快至极,似是想通了什么,解开心结一样,好一会儿之后,他才猛地朝骆津望去,咬牙道:“老匹夫果真‘阴’险,竟让大哥二哥他们为制约,‘逼’迫五妹嫁你。今日你若不想你的‘女’儿血溅当场,便乖乖听我号令!”
骆津一怒,沉喝道:“你敢不讲信用?”
柴虎冷笑:“与你这等卑鄙小人,有何信用可讲?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带走五妹,谁敢挡我,我便要她死!”说话间,手上力道又加大了少许。
骆冰一声惊呼。
骆津大惊失‘色’,忙道:“且慢!”
“你放不放人!”柴虎厉喝。
骆津面沉如水,犹如那暴风雨即将来临,整个内堂的气氛一下子压抑到了极,咬牙切齿了好一会儿,他才道:“既然你如此疑神疑鬼,那便让拙荆与你细细说明好了!”
说话间,他看了一眼身边的新娘子。
柴虎闻言,神‘色’一喜,吆喝道:“五妹先过来。”
而那新娘子在迟疑了片刻之后,一步步地朝柴虎行去。
“这小子怕是要倒霉了!”一旁的酒桌上,一直在冷眼旁观的杨开忽然轻声嘀咕了一句。
千叶宗诸人本来看好戏看的眉飞‘色’舞,喜气洋洋,不管今日柴虎闹这一出到底是为了什么,也不管最后结果如何,都已经损伤了骆津的颜面,日后只怕在那茶馆酒肆里处处谈论今日之事,不明真相的人定然都会觉得骆津做了什么欺男霸‘女’之事,对他的威严和形象有所损害。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