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骆冰摇了摇头,沉默片刻后道:“爹爹,‘女’儿要求你一件事。”
骆津叹了口气,道:“有什么事过会儿再说,你且先回房休息去吧。”他内心深处一阵恼火,责怪骆冰竟如此不识大体,在这众多豪强面前折损了自己的威严和面子,他现在只想赶紧把这纳妾大典进行完,然后好好问一下骆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曾想,骆冰却没有乖乖听话的意思,只是摇头道:“不行,我现在就要求你这件事,再晚的话就来不及了。”
“冰儿!”骆津一脸怒意,沉声低喝。
骆冰本能地抖了下身子,似是有些惧怕的样子,但那目光却是坚定至极,依然望着自己的父亲,满是恳求之‘色’。
骆津瞧她这模样,立刻知道自己肯定拗不过她了,只能叹息一声,冲四方宾客一笑,道:“诸位见笑,小‘女’被本座宠惯的太厉害了,所以有些胡闹,希望没有坏了诸位雅兴。”
众人闻言,都忍不住面‘色’一松,暗想早就听闻骆冰备受城主大人宠爱,不曾想竟都宠到这份上了,居然敢在纳妾大典之上如此胡闹。
纷纷表示无妨,一副很为骆津着想的样子。
骆津这才望着骆冰道:“说吧,要求爹爹什么事,竟选在这个时候……要是太难办的话,看爹爹回头怎么收拾你!”他话中虽然威胁,但面上却挂着笑意,显然不是真的如此,而是一种溺爱的表现。
宾客们也都发出善意的笑声,称赞城主大人父爱如山云云。
骆冰咬了咬红‘唇’,伸手指了一下骆津身边,道:“‘女’儿想求爹爹,让她走吧!”
话落,本来恢复了一喜庆气氛的内堂再次陷入诡谲的沉默之中,不少宾客张大了嘴巴,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另有一些人却知道今日之事怕是有些难了了,一时间都有些忐忑不安,暗暗查探骆津脸‘色’。
只见骆津面上的笑容一下子僵硬,徐徐收敛,面上的‘阴’沉几乎能刮下一层寒霜来,那眼中逐渐被愤怒溢满。
好一会,骆津才道:“冰儿你下去休息吧,你大概是太累了!”
他本以为自己的‘女’儿刚才反对这‘门’亲事是趁机要挟自己,要自己答应她什么难办的条件,他也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可现在看来事情根本不是这样,骆冰是真的反对这‘门’亲事。
骆津如何会答应?即便他再怎么宠溺骆冰,也不会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将新娘子放走,真要是这样的话,他颜面何存?威严何在?日后只怕也没法再掌管天鹤城,成为此地城主了。
“爹爹你答应我吧!”骆冰哀求起来。
“放肆!”骆津怒喝一声,恨铁不成钢地望着骆冰,道:“看样子是爹爹以前太过宠溺于你,让你没了分寸,给我滚回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房‘门’一步!”
“爹爹……”骆冰哭了出来,“人家都不是自愿的,你为何要这样强人所难,你把她放走好不好。”
“嘶……”
一阵阵倒吸凉气的声音响起。
虽说大家心里都知道,骆津的这些小妾几乎没一个是自愿嫁他,但这种事装在自己肚子里就行了,谁也不会去破,可要是拿出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那味道就不一样了。
偏偏说出这话的人竟然还是骆冰!
整个内堂的所有武者,在听到这话之后都感觉自己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冥冥之中有一种狂风暴雨即将来临的诡异感,让人惴惴不安。
“你把她放了,‘女’儿以后一直跟在爹爹身边,孝敬您,听您的话,‘女’儿以后再也不闯祸了,以后一定乖乖的。”骆冰还在哭求着。
骆津的脸‘色’几乎扭曲起来,铁青无比,叱喝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骆冰道:“我没有胡言‘乱’语,我知道她是谁,我也知道她为什么要嫁给你,你就放了她吧。”
骆津怒道:“你们都看着做什么,小姐失心疯了,还不快给我把她带下去好生照顾。”
听到他的号令,那几个本来不知所措的城主府武者才再次行动起来,纷纷朝骆冰那边窜起。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坐在骆冰身边的一人忽然站了起来,一把掐住了骆冰的颈脖,泛着一只森白的眼珠子左右环视众人,冷哼道:“谁敢过来,我捏死她!”
那几个冲过去的城主府武者大惊失‘色’,再一次从半空中跌落下来,一阵手忙脚‘乱’。
其他前来祝贺的宾客也都再次瞪大了眼珠子,万没想到今日的大典竟如此暗流‘激’涌,一‘波’三折。
“是他!”杨开眉头一皱,望着那挟持住骆冰的独眼披发壮汉,面上闪过一丝若有所思之‘色’。
他还记得,昨日在那酒楼的时候,碰到过这个壮汉,这家伙似乎是叫什么柴虎,当时也正是因为他与另外一批人发生了摩擦争斗,自己才早早地离开了酒楼。
不曾想,这个叫柴虎的家伙居然‘混’进了大典之中,居然还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挟持住了城主府大小姐。
不过……这人只有虚王三层境的修为,纵然有骆冰在手,恐怕也是命运堪忧。
想到这里,他又朝那一直站在骆津身边的新娘子望去,自见到这个新娘子开始,他便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而此刻望去,却见新娘子娇躯颤抖,似是在挣扎着什么。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