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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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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之愿(一 微H)

将军大婚,府里自然费了老大劲张罗,张灯结彩红浪云锦。

应天高兴至极,府里所有的白玉栏杆上都涂了香,还特地去城郊采买了大捆滕蔓花枝,一层层裹上廊柱台阶。他自小跟著秋览若,品味不凡,花朵细巧精致,从碧玉样的叶子里探透出来,晶莹娇嫩的一,玉珠儿一般揉揉就能滴下水来,仿佛女子羞妆耳垂,滴滴都是春水化成。花正是开的最丰盛的时候,将军府的人日日拿了清泉水喷洒擦拭,地面上鹅卵石的缝隙都打理的一尘不染,风卷葡萄带,日照石榴裙。

接下来每寸瓦都重新上了一遍琉璃,被褥绸缎全换了一遍,几日里就见到金丝卷绕,牡丹梅菊鸳鸯并蒂,各种花丝流线绸锦软缎,在园子里铺开招展,侍女们都赶去裁衣绣缎,挤作一团,忙的香汗淋漓,一院子娇声燕语杂啼好不热闹,裁好了的衣裳还都用茶香熏过一遍,这才布置进将军的新房。

新房就是秋览若原先的卧房,应天自然著手重新修葺一遍,除了书房不动,别的地方都是改了又改修了又修(装修是个麻烦活儿啊),光是墙上一幅春水合欢图就换了几个大家手笔,秋览若被一堆人搬来扰去烦的不行,干脆让出住处,呃,住到禾风暖房间去了。

赤果果的婚前同居啊!

应天泪目,但他能说啥,只能暗自心疼小夫人伤才初愈,也不知道将军嘴下留不留人。

小夫人是内伤好的很快,但要完全恢复也得等到成亲当日了,这些时日将军每天精挑细选的给她进补……怎麽看都不怀好意啊啊!

秋览若每晚抱著她入睡,又心疼她的伤,倒也没有真的要她,但是……

秋览若厌烦的撑起一只胳膊,刚睡醒的眸色还带了一丝春江妖娆,浅浅的朦胧,素衣敞襟,披散著头发就睡了,哪知道才安生了两个时辰,怀里抱著的小东西就偷偷支起他放在腰上的手,毛乎乎的抬起,挪走,蹭吧蹭吧就睡到床沿去了,一只手还悬空在外,夏夜带凉,小脚丫很是惬意的蜷起来,红花烛火下脚趾玉雕成的珠子一样,颗颗饱满如玉,水头又足又嫩。青丝若兰透骨香,秋览若将散在床上的青丝统统拨到脑後,重新伸手把那个毛毛虫一样扭来拐去的小丫头重新揽进怀里,低头在那丫头暖乎乎的颈窝里轻轻的吻。

荷衣带香,风暖正在迷糊,就感觉熟悉的幽兰香气笼罩过来,鼻子就抽了抽。

秋览若见她贪凉,往被子外面使劲儿滚,索性自己不盖,拢起薄被圈牢她一个人,抱了颗虫茧一样的丫头看了眼天色,刚打算闭眸,见她又乱扭,忍不住皱眉拍了拍她的脸“别乱动,怎麽睡觉没个安分的!”

风暖委委屈屈睁开眼,大眼睛里全是困倦和朦胧,睡得正糊涂就被他裹来翻去的,她天生身子热,从小就不爱盖被子,更不爱人家搂著睡,嘴巴扁了扁“览若,我不习惯两个人睡……”

小时候都是禾大爹爹带著大宇睡,她被单独放在小房间里,独习惯了。

她那个无辜又可怜的表情一般男人看了心都软了,偏偏秋览若根本不是一般男人,红唇笑了笑,翻身自己躺在外沿,把被子往下扯了扯,只允许她露两只胳膊出来凉快凉快,其他依旧裹牢。

风暖是有起床气的,被他裹得死了,又想蹭到墙上去贴著墙当壁虎,嗯,墙壁凉丝丝的,她舒服的眯起眼睛。

“太热了?”耳朵旁边朦朦胧胧诱惑一样的声音,yīn柔好听,徐徐展开一丝甜蜜透骨的香。

她了头,脸颊在凉枕上蹭了蹭,娇软的身子拱起来,像个婴儿似得蜷缩成一颗可口的桃子,背後毛绒绒婴儿般细软的长发披散著,被玉般细长灵活的十指慢慢一根一根梳理好,秋览若伸手摸了一根红绡,给她绑成一根发辫,撩上玉枕,露出白嫩的後颈。

一下子顿时凉快了很多,风暖迷迷糊糊的转头对情人咯咯笑了笑,娇憨可爱,脸颊睡得粉粉的,还印了两道玉枕印子,迷蒙波光从眼皮下粼粼闪著,微微张著嘴,露出一珍珠色的贝齿,映著软柔的红唇,皮肤上细细的绒毛在烛光下带著金光。

秋览若是精神和肉体都异常强大的男人,兴之所至决然不会委屈自己,撑起身子俯身就柔柔的吻了起来,从後颈到柔唇,仔仔细细。

风暖只觉得他的长发落到鼻尖痒痒的,不小心打了个喷嚏,茫然的睁开眼。

入目一片风流妖娆绝色,美目盈盈倾国倾城。

“是不是风寒?”那美丽的男人轻笑著,月季色的豔唇在她颈边吮吻,一手伸入裹著她的薄被,他体温低凉,握著她温暖的脚,揉弄了一会儿,慢慢就探入寝衣,状似无意一般,抚摸著她饱满的丰rǔ,手臂一紧,风暖的後背就撞进他xiōng前,丰rǔ不可控制的晃了晃,摩挲著他的掌心。

“哎,览若,你别呀……”她好困,睡前还被这男人折腾了许久,腿心儿现在还是湿湿的呢。

他在她耳边低低的笑,好听的声音带著甜味,温湿而调情的味道,含著她的耳珠子“得了风寒可就不好,洞房花烛夜你如何挺得过?我看看伤好的怎麽样。”

说罢掀开被子,将她的寝衣从一边肩上褪了下来,她一身莹润躺在丝缎之上,浑身毫无遮掩。她的寝衣就薄薄的一层,裹在身上描绘出最细腻的曲线,秋览若看她怕热,连肚兜都不要她穿,就那样薄薄的一层,褪下来,就什麽都没有。

那样销魂莹润的一个娇儿,那样无力防备的姿态。

炙热的吻烫上她的背,星光暖夜,红烛摇曳,修长的指尖白玉一般,向下蹂躏著女儿家最娇嫩的红蕊mī穴,侧头在她肩头吮吻,把这小丫头侧拢在怀里肆意怜爱。

“啊啊……嗯……”小丫头不一会儿就被揉出了yín水,银线一样缠在他的指尖上,难受的并著双腿想要合拢,却逃不开在花穴里抽插的手指,却听那倾城美色的情人在耳畔低低的笑,千种风情都绕在眉梢“呵……钗钿堕处遗香泽,乱桃蹊,轻翻柳陌,原来真有葬楚宫倾国的销魂。”

他的声音销魂又狂暴,红唇下的珠贝白齿密密咬著她颈侧最软的一块。风暖身子不停抖颤,身下的mī穴几乎是贪婪的吸吮著他的长指,他修长的手臂横在她双rǔ中间,每一次扭动都来回挤压著两团饱满丰挺的浪rǔ。雪白上的一红,给她清纯的颜色上上了一滴妖豔yín靡。

他俯身过来,一边抽插著她的yín穴,一边含住rǔ头,风暖只觉得整个身子都酥掉了,下体肿胀的yīn蒂和花唇在他手中被撩拨搓揉,浑身过了一阵yín浪的热流,“嗯……哼……”她向後仰头,枕在情人的腰上,成了一种被上下环绕爱抚的妖娆姿态,即便是秋览若那样冷静的男人也笑著喘息起来,优雅用牙齿轻啮那娇嫩的yín浪nǎi子,手指抽耸的益发激烈。

“啊啊……啊……”浑身发抖,她的屁股随著他手指的动作被激烈的带著来来回回,花穴的嫩肉不舍他的撤出,紧密吸吮著似要抓他回来一般,刚刚抽出来一就层层裹了上去向里拖吮,“啊、啊……嗯、嗯……览若,嗯……”纤细的腰被他牢牢箍著,小丫头泪珠子都掉了出来,花穴被抽插到发麻,震动蹂躏到激烈的酥软绞紧,酥麻的销魂吸吮感另身後的男人几乎失控,一波波浓稠的yín液被搅拌带了出来,滴在身下的锦缎上,丝丝yín乱糜烂的气味。

“览若……呜呜……你要了我吧……要了我吧……”臀部双腿间被塞入了一根异常粗大的男龙,近乎疯狂的抽击,风暖哭了出来,紧紧抓住情人有力的臂膀,nǎi子难耐的在他手臂上蹂躏,饱满的臀肉一颠一颤,被身後情人坚硬烫热的欲棒得yín液横流,一片晶亮yín美。

受不了了,她受不了了……总是这样,给她吃一,弄到饥渴万分,又不真的来……手臂缩起,她的屁股紧紧贴著他的下腹,吸住腿间那个粗大强壮的灼热男性。

欲根极速的抽戳,他微微俯下头,任她盯著看,他眸子春江弱水一样,睫毛在烛火下一根一根分外清晰,开合间都是数不尽的绝代风姿,鬓边沾上了汗湿的长发,青丝如水,衣襟散在身下,妖娆出盛莲开放的绝世豔情。

“傻丫头……”他笑著,从她的额角吻到她哭泣的眼皮,一滴滴含入舌尖,咸涩又甜美。“我何尝不想……你身子没有大好,我若真要了你,只怕你挺不住。”

他这样撩拨她,她才真的挺不住了……“啊啊……”她哭著咬他的手臂,像小猫啃毛线团一样,娇的让人心怜。

她美丽的恋人把她软软的箍在怀里,扶著她纤细的腰,巨杵纵情挺动,揉捏的丰挺rǔ球随著他的动作荡出波波rǔ浪。

那粗狂ròu棒摩擦著她的娇穴,在她腿心传来阵阵的痉挛,双rǔ被他揉捏得既涨又疼,臀肉又不受控制的紧紧贴向他下腹,紧紧的夹紧紧的吸。

“览若……呜呜……”她难受的哭,小奶猫一样,“什麽时候才能……嗯嗯……”

“洞房花烛夜那天,你我好好玩玩七日长生殿……如何?”秋览若笑意里含著风暴一般的情欲,这样可怜可爱的模样,又这麽声声求著,可真让人想直接撕碎了她。

红唇撕咬著她圆润的肩,这是他心爱的丫头,紧紧的揽著,呵,真想现在就撕碎了啊。

“什……麽是七日长生……啊啊……”mī穴一阵阵喷出yín水,将他润的越发销魂蚀骨,脑子一片混乱,只觉得想要,好想要。

“嗯,乖丫头,夹紧一……”他在她耳边咬唇,低沈的声音性感的不可思议,长指按著她的小腹不许她离开下体半分,连连狂暴耸动下身在她腿间抽插纵情,寂静的房里只有惊心动魄的肉体碰撞声,还有女人哭泣连连的浪语求饶。

“七天七夜,我们锁了院门,可好?”

“啊啊……嗯……好……”小丫头隐隐觉得不对劲,可身下yín荡疯狂的律动快要逼疯她,哪里还顾得上那麽多。

“只有你和我,这七日不用梳发不必整衣,不必……起床。”看她浑身颤抖高氵朝了几回,他不再约束自己,放肆的吻,放肆的抽戳,指尖放浪的揉捏著她被yín水包裹的湿漉漉的晶亮花唇,肿胀的小蒂,放纵自己在她耳边喃喘,七天七夜,彻彻底底的玩,彻彻底底调教,呵。

“好舒服,览若,好舒服啊──”小人儿难堪的看著腿间来回纵情的男性,小手被他按在丰rǔ上揉捏,颤抖著再一次高氵朝,身下的男性越发炙热涨大,速度近乎疯狂,将她身子得一颤一颤,虚弱的撑著侧面的墙壁,任他尽兴。

花穴蜜液奔涌,风暖感觉到身後的情人咬紧了牙,手臂拢著她紧的发疼,狠命折腾了她不知多久,喘息著喷射了出来,烫的她花穴口一阵颤抖,白色液体顺著她的腿根缓缓流下来。

“嗯……”风暖全身虚脱的瘫软在床上,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伏在床上小动物一样弱弱的喘,大眼睛里含著水光委屈又可爱。

秋览若弯著凤眸,柔柔坐起将她搂回来,帮她擦干一身粘腻的液体裹上新的寝衣,安慰的吻吻她轻颤的睫毛,勾唇戏谑的笑“伤好了不少,再修养两天,成亲就无大碍了。”

说罢很满意的任她仰头吻了吻带著月季香味的红唇,抱著她倚在床栏上,手指一根一根梳好她散落的发。

风暖嘴角抽了抽,身体无力,心里却咆哮腹诽──

我受的是内伤!内伤!想看我伤好没好不应该把脉麽?!卑鄙……

☆、执子之愿(二)

我再也不来了!

这句话从某些人嘴里说出来,基本跟放屁没两样。

所以,当禾风暖被秋览若抱著在凉亭里吃螃蟹的时候,看到了这个大摇大摆的娃娃脸易小王爷的时候,秋览若连睫毛都懒得抬一抬。

这两日朝堂上比将军府还热闹,帝君当著文武百官允婚,霎时间跟煮开水一般,连久争不下的襄云太守之位都暂时搁置一边,连带著後宫同时地震。这消息挡都挡不住,冲出朝堂就奔涌至皇城大街小巷,几天之内,闺阁之中统统得到了帅元将军的婚讯。

这下子,问题大发了。

先是太後发难,紧接著不少太妃公主跪在叶沐风书房门口,却被皇帝全数挡在外面。叶沐风效率极高,朝堂允婚同时下诏全国,帝君话才落地,内廷就拟好了将军夫人的诰命分封圣旨,快马加鞭送入将军府,一刻锺都没有耽误。

圣旨和诏文同时发出,断然没有收回的可能,叶沐风仁至义尽,排队预谋嫁给秋览若的公主、郡主以及官家贵女们统统措手不及,连反应过来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尘埃落地。

但是接下就是对平妻之位和妾位的殊死争夺,这几日将军府门口车马拥堵,不是借机送礼的就是送婚贴的,秋览若知道这事帝君是断然不会再干预,就让应天干脆关了府门谢客,将府人员出入,均走他另开的机关门。

朱霄本来是出去给小夫人添置东西的,只是实在是甩不开身後那个牛皮糖一样的小王爷,万分呕血的带他进了机关门,这才进门易小王爷就跟长了狗鼻子一样,这看看那摸摸,一边嘴里还念念叨叨:这个花多少钱那个花多少钱……

风暖嫁人,身边自然要有娘家人,秋览若早早命人把王绝和大宇接入府中暂住,这会儿石桌前做著镇定自若的秋览若,一脸通红坐在他膝上的禾风暖,低眉敛目的王绝和大狗狗一样的禾大宇。

盘子上放著巨大的螃蟹,橘红的螯钳有手掌那麽大,从海国进贡过来,还带著海水的味道。为了保持鲜活,一路上不敢停歇,用最快的马车拉了,还要随备一车的海水随时更换,这种螃蟹嘴极挑、难以成活,常常到了盛京也活不下来几只,但留下来的都是最生猛鲜美的味道。

风暖可稀奇了,不肯自己一个人吃,非要拉来王绝和大宇,所以易小王爷看到的就是这麽罕见的秋览若陪坐吃饭一幕。

秋览若将她抱在膝上,一只手搭在桌上任她压著,白玉一般的指尖轻轻捏碎螃蟹的硬壳,剔的干净剔透,在小小的青玉碟子蘸了蘸,就递到风暖嘴边,凤眸含笑,看她软软的小嘴咬上来,指尖往里送了送,让她连手上的酱汁也一并舔吮干净。

易小王爷堵了一肚子的气,看到这一幕登时火冒三丈。

好啊你个秋览若,成个亲藏得够严实的啊。

凭我们……针锋相对的交情,竟然今天才从皇上嘴里知道!他蹬蹬蹬就往石桌边跑,跑了一半,有些警惕的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什麽要命的机关对著自己,才一阵风冲到秋览若跟前,双手叉腰。

“坐吧。”秋览若抬了抬手指,竟然没有为难他。长发不束,流泉一般懒散披在脑後,看风暖吃的高兴,一时兴起,花瓣色的指尖在一旁的菊花酒里沾了沾,轻轻上怀里小丫头的唇瓣。

易小王爷在心里叫了一声娘。这倾国相欢的白衣美人真是那个三丈之外都能冻死人的大冰块麽?诚然,他脸上也没甚麽太多表情,可那动作柔的,拈花易碎一般,他怀里那小姑娘红脸低著头,细细蠕著红唇,这调戏姑娘家的妖豔风流相,都快赶上自家帝君了!

风暖看著呆鸟一样的易小王爷,也顾不上吃,抬头就朝他看去。

“你──”

比秋览若给他的冲击更大的,是这个姑娘给他一种极其熟悉的冲击感,尤其她弯起秋叶水波一样的大眼睛弯弯,冲他展开一个异常温暖的笑。

好熟悉,好熟悉!

在什麽地方见过,同样温暖的笑,同样清明的眼睛,他茫然开口“喂你──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这真不是搭讪姑娘的陈词滥调,他真的是抱著很纯洁的意思询问,但登时感觉到那妖孽淡淡凉凉的看著自己,食指如玉,在桌子上,瞬时差炸毛。

上次就是秋览若指头了之後,他差被炸成刺蝟戳成蜂窝,这次可没有帝君救命啊啊!

风暖看著易小王爷只觉得可爱,很开心的从秋览若怀里半支起身子,很有礼貌的说“我叫禾风暖,”说罢看向秋览若“这是你的朋友?”

秋览若扫了他一眼,那双倾国倾城的凤眸带著满满的凉薄,还是温温说了一句“易小王爷。”

人没见过,但京城百姓谁没听过这个暴发户的名字?风暖的眼神一下子崇拜了起来,据说这小王爷很有钱很有钱的,富可敌国也不过分。

女孩子崇拜的目光总是让易小王爷很受用,他摆出平易近人的笑容,一屁股坐在秋览若旁边,挤开禾大宇,冲秋览若臂弯里的小丫头亲切的笑道“你就是秋将军的小夫人?”

小丫头一下子脸就红了,一面又小小了头,像是被主人爱抚过的猫咪一样,呆在未来夫君怀里柔顺乖巧。

呀呀,不算绝美,但是看起来就很温暖很好养的样子,易小王爷刚要凑过去,就听见秋览若嗯了一句,眉间微微皱起。

“这只胳膊被你压麻了。”他低下头,对风暖轻轻笑,将左手从她身下抽了出来,“换一只吧。”说罢替换上右手给她垫著,左手重新拿起螃蟹腿细细剥开。

哎呦呦,这惯成了个什麽样子!

易小王爷心里咂舌,向後退跟禾风暖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嘴上不由说“我说,上次你封城找人动静就够大的,还不收敛,要是叶苏知道了──”

“他已经知道了。”秋览若毫不在乎,单手敲开一个蟹壳,把黑色的部分剔去,只挑最白的蟹肉喂给怀里的小佳人。末了扬手,侍酒的青杏递上一块白缎,长指拿起来给她仔细擦净嘴边的酱汁。

喂喂,你那小夫人的手闲在那是猪蹄吗?

心里腹诽,却见禾风暖回过头来问“谁是叶苏?”

“成亲前说个这干什麽?”秋览若拢起眉,内含的冷意听得易小王爷抽了口气,似是很为难的,“这关系到皇上放在你这的东西──”

“闭嘴。”

秋览若摔下手巾,冷冷看著他,“怎麽,帝君放在我这东西你倒Cāo起心来了?要不现在搬去你府里,好好守著?”

风暖感觉到恋人的手兀然一紧,脑子一激灵,笑意软了软,转头问僵住脸的易小王爷“那个……王爷你吃饭了没?”

这小王爷脸色可不怎麽好看,人家再怎麽也是个小王爷,总不能来就吵架吧。

“没!”

气鼓鼓的,可是螃蟹香味却让他喉咙动了动。

“那……那一起吃吧。”风暖挠挠头,她本来就是做吃饭生意的,除了招待人吃东西,实在不知道如何下台阶,想了想,从面前拿起一只张牙舞爪的螯钳,放到易小王爷面前的盘子里,笑眼弯弯“风暖是小门小户,就喜欢大夥儿围著一起吃饭,来来来。小王爷的名字我如雷贯耳……以前我们聊天都在猜小王爷是什麽样富甲天下的人物呢,王府里是不是像龙宫一样有很多宝贝?”

这台阶给的很软,将军夫人又是动手又是动嘴,秋览若竟也没阻止,易小王爷素来喜欢炫富,一听有人捧自己当京城第一富豪,登时眉目跟春水化了一样,笑的牙不见眼,一手很豪放的啃著蟹肉一边牛嚼牡丹似得捧起手边的雪莲菊花茶就大口灌,心疼的身後侍酒的青杏直嘶声。

“那是,我府里的好东西可多了,都是从民间搜刮来的民脂民膏!”

他的成语水平连禾风暖都哽住,抬头看了看淡定自若的秋览若,默默给易小王爷再添一只大螃蟹盖。

“我府里什麽高达八尺的珊瑚树,珍珠刻成的观音像都是太俗太平凡的玩意儿,你去门口的石狮子上随便就能敲下来一颗鹅卵石大的夜明珠,我的府门口门环是纯金造的,围墙瓦沿都包的银……”

越听风暖嘴角越抽搐,这位小王爷到哪里都散发著一股我是肥羊快来宰的气质,他一路嚷嚷下去,改日会有多少人去挖他的狮子偷他的门环揭他的屋瓦?

这是哪里来的怪胎?

秋览若却微微垂下了长长的睫毛,听得异常仔细,却没有看易小王爷一眼,挑了挑唇,却说“小王爷家养了数枝金色莲花,易小王爷肯割爱,就送给风暖几枝如何?”

“好呀。”小王爷笑嘻嘻的咬著肥美的蟹肉,瞟了秋览若一眼。

风暖眨了眨眼,心下莫名有所了悟,这两个人,说的绝对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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