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浑身解数
项思龙边对孟姜女说着时边闪身掠到天绝背后,挥掌抵在他背后,把功力源源不绝的通过天约输入苗疆三娘体内。
过得盏茶功夫,苗疆三娘突地“哗”的吐出一口胸中瘀血,脸上渐渐有了些许血色,呼吸也调匀起来,缓缓睁开了双目,但目中却是一片安祥之色,少了先前的凶狠之态。
天绝亦也因得项思龙的缓助,本身功力慢慢恢复过来,感觉苗疆三娘转好,顿然收了双掌,起身欲退,发觉项思龙的双掌还抵在自己背后,扭动了一下身于辟道:
“够了小子!为了救你这凶恶的丈母娘,累得义父平生第一次给人运功疗伤。嘿,小子,你可怎么谢我啊?”
项思龙收功调息一阵后,谈笑道:
“怎么谢你?嗯,让我想想!对了,义父不是看了罗刹双艳的老大风媚吗?那我就给你作个红娘子,为你们牵引线怎么样?”
灭绝老脸一红道:
“去!你胡说了什么啊?”
项思龙故作讶异的道:
“怎么?我说错了是吗?那怎么办?我已叫了兰英吉说动青青给我两位义父作媒呢!原来大义父却没有娶妻之意,这可咋办呢?但愿罗刹双艳不答应这婚事才好!要不事情可就有麻烦了!”
天绝闻得项思龙这话,脸上顿然放光的道:
“少主,你可是没有骗我吗?你……你真的嘱托过兰英请青青为我们兄弟俩作媒?
这……这太好了!我就勉为其难的娶了民媚拉倒吧!
项思龙还未答话,孟姜女已是率先失笑道:
“想吃葡萄却说葡萄酸,吃到了嘴里甜在心里,可表面上还是满不在乎的。项少侠,你这义父可也当真风趣得很呢!”
项思龙嘿然笑道:
“前辈说得不错!不过义父这酸葡萄还只到嘴边,并没有吃着呢!他要再这么嘴硬,说不定那酸葡萄可就没得哈罗!”
灭绝顿然俊急的苦笑道:
“少主,算我刚才说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可得说话算话,帮人帮到底啊!记着你可是要谢我救你丈母娘之恩呢!”
项思龙怪声道:
“哇咋!你刚才不是说我是胡说八道吗?怎么现在……”
项思龙的话还未说完,突听得苗疆三娘冷声道:
“你们两个都是胡说八道!罗刹双艳没有我的同意,她们决不敢答应任何婚嫁之事。因为她们中有我的‘天蜂毒蛊’,青青可是解不了!”
天组闻言气得跳了起来的转到苗疆三娘身前四尺来远处,怒目横瞪着她大声道:
“你这毒婆娘怎么这么霸道?难道你对自己的每一个属下都下毒蛊控制吗?怪不得连你女儿也要背叛你了!刚才可真是不该救你!”
说到这里,顿了顿,突又放缓语气道:
“苗疆三娘,你的‘人蛊天门阵’已是被我少主破了,那你的女儿石青青也就是我少主的未婚老婆了对不对?这样我们也就攀上了亲了,我是思龙的义父,你是思龙的丈母娘,那我托大就可哈你一声‘大妹子’了。妹子自是要听老哥哥的话的对不对?拜托你了大妹子,我无绝地灭兄弟俩年快三甲了还没娶到老婆,这次好不容易才有了一次机会,你就行行好,通行通行吧!”
天绝自顾自的与苗疆三娘攀亲,弄得她有些啼笑皆非,便还是绷紧着脸道:
“谁是你大妹子了?你想老婆想得发疯,可也不要找我的下属嘛!告诉你啊,项思龙见天细听着苗疆三娘的话,脸色气得铁青,连肌肉也在轻轻侧动着,心中领知要糟,忙截断苗疆三娘的话道:
“现在苗疆夫人败了,就得依诺言行事,五毒门交由在下打理,罗刹双艳是五毒门中人,自也是全权由在下作主管束她们,苗疆夫人你就少为她们操心吧!
苗疆三娘听得神色一怔,无绝却是转怒为喜的跳了起来,象小孩般的手舞足蹈道:
“对了,毒婆娘,你从今天起不是五毒门门主,管到罗刹双绝了!他妈的,害得我刚才还对你低声下气呢!真是糊涂透了!毒婆娘,你………”
天约还待讽嘲臭骂苗疆三娘几句,项思龙已是喝斥道:
“义父,对苗疆夫人不可无理!要知道她可是我……是我未来的岳母大人呢!你得罪了她,也就等老得罪了我,到时可不要怪我……不给你开后门了!”
天绝听了顿时傻了眼,苦瓜着脸连连向苗疆三娘道歉道:
“大妹子,你这老哥是张乌鸦嘴,不,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你可是大人有大量,权当我是放屁好了!”
苗疆三娘本是对项思龙先前的那番话感到又气又恼,这刻又见项思龙给足她面子,且称自己为……岳母大人,当下心中气恼消去了一大半,但还是板着脸道:
“对我拍马屁有个什么用?我现在是你们的手下败将,你们爱怎么要弄就怎么要弄好了!”
项思龙听得出苗疆三娘语意虽是气恼,但却更多的是她心中的一份沮丧,有些歉然,可又有一丝兴奋,因为苗疆三娘这刻说话语气已是温和了许多,且透露着一股亲切的责怪。
神色一正,项思龙走到苗疆三娘身前,恭恭敬敬的朝她行了个大礼后,诚声道:
“岳母大人在上,请受思龙一拜!”
礼结,站了起来,又道:
“适才思龙对岳母出言不逊,还请多多见谅
苗疆三娘此刻也不知是气是喜,只觉心中有一股奇异的感觉,少年时年幼的纯真感情突地如山洪泄塌般的涌上心头,娇躯微微颤抖着,睁解有些湿润,喉咙里干湿而又似有什么东西呢咽住了似的,突发出“咕!咕!”的慢声而说不出一句话来,怔怔的望着项思龙,思想似是凝滞住了,却又似是奔突的熔岩。
我这是什么了?这么多年的无情生活已是让得自己只知道权势和利益,根本就成了个冷血动物般无情无爱的人,但这刻为河却……却是想流泪?
难道是因年老了,情感难受控制了吗?这……我不能流泪!败了也得败得干脆利索,反正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了,体内的七步毒蝎母蛊已是明显的不受自己控制了,只可惜八大素女却也年纪轻轻就要陪自己消玉损。
唉,死就死吧!黄泉路上有个拦也不寂寞,青地有了这项思龙照顾自己也可以安心了,五毒门呢?由项思龙来打理,凭他的武功定可以发扬光大的呼!自己在苗疆最顾忌的憎恨的是飞天银狐花赤眉,这家伙对自己的五毒门虎视眈眈,且多次奸污过自己的门人,自己一直困闭关练功而无暇管及此事,但愿花赤眉犯在项思龙手上,让项思龙杀死!
嘿,自己也成了长辈了!有了个女婚,一个挺不错的女婿!再过一两年,自己若许就可做外婆了!白白胖胖的可爱的小于或小公主,自己抱在怀里,那种日子多幸福啊!也就是唤作天伦这乐的生活吧!亦或叫作安度晚年!
苗疆三娘怔怔的想着,不知不觉已是两须落下了两行热泪,不过她并没有意识到,仍是沉浸在对生活的一种完美通想之中。
坎坎坷坷饱经风霜的过了这大半辈子,可真是感觉有累了!可是此刻悔恨已经晚矣!
自己的生命已是快结束了,再也不能享受如想象般中的生活了!这或许是叫作报应吧!自己一生作恶多端,晚年也落得个死在自己毒蛊上的下场!不过,这一刻的真实感情的迸发却也让得自己就是到了阴间,也会有个美好的回忆了!
项思龙等见得苗疆三娘沉浸在沉思当中,也都默默无语,没有出声打扰。
气氛在一种无声中打发着时间。
差不多过了小半个时辰的工夫,苗疆三娘才突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敛神过来,见得项思龙、天绝、孟姜女三人都沉默无声的望着自己,老脸上突地起了一片红潮,干咳了一声合,收拾了一下心情,沉声对项思龙道:
“项少侠不必如此多礼,老身定会如赌约之言退隐江湖的,只不过老身的八个属下被少侠给困在真气冰圈中,还请你高抬贵手,放过她们。”
项思龙闻言略一迟疑,因为他担心释放了八大护毒素女后,她们体内的七步毒蝎子蛊解冻后又给活跃起来,不知是否会让苗疆三娘魔性再次大发。看来最好先施‘音波嫁蛊大法’,把苗疆三娘体内的七步蝎母盎转嫁到自己体内后再释放八大护毒素女显得稳妥许多。
想到这里,项思龙微笑道:
“八女困在臭气冰圈中尚且安全得很,倒是岳母内腑受伤急需治疗,还有你体内功力已不能控制你的七步毒蝎母蛊了。放出她们,或许还会对岳母构成危险,所以我看还是先解了岳母体内的七步毒蝎母蛊再说吧!
苗疆三娘想不到项思龙对自己的情况如此清楚,愣了愣道:
“是青青告诉你我‘人蛊心魔大法’的破绽的吧!唉,想不到这丫头为了夫君就真的不要娘亲了!”
说到这里,神色一黯的顿了顿又道:
“七步毒蝎母蛊自小是我施养长大的,并且在我体内生活了十多年,已经与我的生命连为一体,如不是我死了,它是不会脱离我的身体的。项少侠就不要为老身的生死费心吧!只要你能好好的对待青地一辈子,我也就死得瞑目了!”
项思龙见苗疆三娘情绪如此低落,不由得急中生智道:
“思龙如有办法使娘体内的七步毒蝎飞出你的体内,并且不伤害八护毒素女,不知娘接不接受我的安排呢?”
苗疆三娘一怔,却是脸色突地又是飞红的道:
“要解去我体内的七步毒蝎只有一法,那就是‘合体转蛊大法’,但此法甚是危险,接受转盘的人不但要功力高约,且需懂‘密宗合欢’的闺房秘技,刺激我的情欲,与对方达到灵与欧融为一起的至高合欢境界。
如此对方在我情欲最是高昂的时候,吸去我的元阴,渡过阳性之物,那我体内的七步毒蝎母蛊就会对我体内的阳性生活环境生出烦念,而转入对方体内,因为对方体内有我供养七步毒蝎的元阴。但世上没有此等可克制七步青蝎剧毒的人不说,我也绝对不会与任何人行此‘合体转蛊大法’!”
苗疆三娘说到最后已是声音越来越低,头也不由自主的低重了下去,目光不敢与项思龙等三人对视,显得娇态撩人。
苗疆三娘更是已年过四旬,但却因蛊道能养颜,所以使得她看上去还是非常娇艳逼人,风韵犹存,象是三十出头少许,再加上她身上散发出的一种女强人的特有气质,这刻显出少女般的娇羞来,使得项思龙和灭绝均是。已神一震。
项思龙收敛心神道:
“思龙还有一法,不知娘认为可不可以?那就是孟前辈发音波功扰乱体内生存的平衡,让你进入假死状态中去,我则用‘渡气过动’之法把功力用口渡人娘体中,以硬架之势把你体内的七步毒蝎母蛊给吸进我的体内,如此就不需用什么‘合体转蛊大法’了!”
苗疆三娘皱起眉头的沉思了好一阵后道:
“七步毒妈在我体内与我一道生活了十多年,可以说是达到了心心相印感情深厚也,我对它的一举一动都非常了解,它对我的一言一行也照样可以感知,我这话的意思是说,七步毒蝎可以洞察我体内的心肺气机感应,要想瞒过它实在很难。不过,反正我都是要死之人,倒也可以一试的。我这话可不是向你屈服示好,而是为了验证你所说的方法是否可以破解‘人蛊心魔大法’而已,但依我看成功的机会不大。”
项思龙听苗疆三娘愿与自己配合,大喜过望的道:
“这太好了!我想娘吉人天相,定会没事的!对了,不知娘现在是不时感觉体态良好?”
苗疆三娘了头道:
“随时可以接受你的什么‘音波嫁蛊大法’!不过项少侠可是想清楚了?七步毒蝎乃是天下七大绝毒之物中排名第三的剧毒活虫,再加上我用特殊的食物喂养它,使得七步毒蝎的毒性,更是比野生的厉害一筹,你如不能制抑七步毒蝎,那我本是将死之人死了没什么,可是你却或许也将白白给陪上一条命,那就大是不值得了,因为你现在正值风华正茂的时候,有许多事情等着你去做呢!”
项思龙晒笑道:
“生死由天定!一个人活在世上如对自己想去做的事情,总顾虑到自己的生与死,那活得岂不是太累了?”
灭绝听了这话竖起大拇指的赞道:
“说得好!生死由天定!活着时就应该无拘无束的去追求自己想做任何事情,死了后也可落得个安安心心,这才是叫作真真实实的人生了!”
苗疆三娘则是前南自语的道:
“生死由天定!真的有人可以活着就从没考虑过他的生与死?生命如完结了,那他在这世上所拥有的一切也随之消散,包括功名利禄,包括喜怒哀乐,一切就都再也不复存在了,生命如沿续着呢,他就可以享受大自然,享受阳光,享受亲人和朋友的温情,亦或享受罪恶的快感。”
项思龙听得苗疆三娘这话,知她还是非常热爱生命的,不过,这种热爱已是由对生命的一种恐惧的珍惜转化为了生命的美好追求的向往,这份质的转变已是由魔入道了。
项思龙心中非常欣喜的想着,微笑道:
“娘,不要想得太多了!你的生命现在正值中年的黄金时期,生活还有许多美好的东西在等着你去享受呢!满怀信心的去面对人生,会让自已快乐得多,悲伤与忧愁总是让人痛苦消沉的,就不要去想了,乐观,你不会有事的!”
说到这里,转向孟姜女道:
“盘前辈,你看我们是否就在这神女峰为夫人解毒?”
孟姜女摇头道:
“不!苗疆夫人说得不错,我们这‘音波嫁蛊大法’有不少的破绽,七步毒蝎母蛊与夫人一道生活了十多年,可以说已是成了夫人身体的一部份,音波功刺激夫人身体时,七步毒妈定也会受音波功影响,弄不好就是蝎人全亡。即便七步毒妈被项少侠功力制住,但它即为首疆夫人身体一部份,夫人有危险,它已通灵性,自是不愿舍弃夫人了。少侠制住它的功力或许会因此会起反作用,七步毒蝎狂命挣扎起来,那就不是我们可以想象的后果了、”
说到这里,神色古怪的望了项思龙和苗疆三娘一眼,顿了顿,又道:
“还是苗疆夫人所说的‘合体转盘大法’既安全又可靠,我师父孔雀公主在她的遗记中写过,人体种蛊乃是蛊道的至高境界,但人和蛊融为一体就再也难以分解开来。只有当人或蛊进入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时,也就是人和蛊有了距离的时候,要破人体种蛊大法此时乃是唯一的良机。但到底用何法,却也没有记录。不过此段话的原理却也是与苗疆夫人的‘合体解蛊大法’的原理大致相同的,所以用此法最是理想,只不知项思龙和苗疆夫人未待孟姜女把话说完,己是均都脸色通红,前者羞窘中显得有些焦燥不安,后者娇羞中显得风情无限。
孟姜女见了二人神色,叹了一口气道:
“冒险之举还是不要做的好!其实苗疆的习俗,女人死了丈夫,没有儿子只有女儿,女儿出嫁时,妇人是需随女儿一起嫁给对方作为妾室的。苗疆夫人现在正是这种状况,你夫君已死去多年,并且你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那你女地石青青现在已可说是嫁给了项少侠,依你们苗疆的习俗,你也就可以说是项少侠的妾室了。所以你们发生什么关系,在苗疆的风俗习惯来说,并不是什么有违伦常的事。夫人,我说的没错吧!我看你们就……”
苗疆三娘突地神经质的大喝道:
“可是我并不是苗疆人!我是匈奴人!怎么可以做这种苟且之事呢?”
顿了顿,又缓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