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他微扭身不让我碰箱子,还警告我,“里面有我从公司带回来的书,挺重的,你大概扛不来。”
我想也对,于是轻拍自己的肩建议,“那么让我扶你走回家好了。”顺便补上一句玩笑话,“当然,如果你不怀疑我乘机吃你豆腐的话。”
他涩然道:“你这话说反了吧?”但没拒绝我的好意,只斜睨我一眼。
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一抹抑制的笑意,心里释怀了不少。
一路上,我们皆没开口,两人的心算是贴得最近的一次,但是我却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十五分钟后,我再度重返他的公寓,面对狭隘黑暗的楼梯,我才知道要把他这个大个子拖上去,不是简单的事。
于是他把钥匙递给我,建议,“你先上去,这箱东西我分几回提就好。”
我把钥匙递还给他。“不,还是你先上去,由我来处理这箱东西比较好。”
这样来回两次,他右知道我担忧他腿伤的心情,他认输地说:“好吧!我们一起上楼,但你得多担待些了。”
他将重心顾在我的肩头,我则是搂着他的腰拖着他上楼。这一段路上,我的念头一直放在他受伤的脚上,倒忘记他曾经让我心神不宁过。
在费尽一番力气后,我们终于抵达他的寓所,我喘着气地望着他冒汗的额头,见他将箱子放在阳台上的一张躺椅,情不自禁地问他,“你还好吧?”
他没答,反而起身拂去我耳鬓边的发丝,吐了一句让我双倍意外不已的话。
“你苗条归苗条,但还更是力大无比!”随即快速地在我唇边落下一记比蜻蜓水还轻盈的吻后,理直气壮地问:“我的陈高呢?”
我哑口无言,支吾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舌头,“在……在……巷口7-11的垃圾筒里。”
“说还在金门的酒厂不是更好。”他以为我又在开玩笑,“忘记带你直说无妨,念在你拖我上来的恩情,我不会把你赶出门的,但在进到我的寒舍之前,我想澄清一件事。你最近换过行动电话吗?”
我不解地看他一眼,摇摇头,心情根本还没从那一记震撼的吻回复过来。这该不算我的初吻吧!因为我连回吻他的机会都没把握住。
他从口袋里取出行动电话,问:“那可以请你再报出你的行动电话号码吗?”
我依言照办,他则谨慎地键入我报给他的号码,之后他机子直接往我耳际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