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言站在XX俱乐部站前,踌躇着是不是该进去。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她来这里?难道他不知道,她除了应酬是不会来这种地方的吗?
她居然不敢跨进那扇门?紧紧的拽着手里的包,转身向来里的路走去。
不,她不应该去见他。不管有什么重要的事,她都没有义务去见他。这个时候,她应该站在迟重扬的身边才对。
对,她只能在迟重扬的身边。
惜言有恍惚,缓慢的向前走去。直到撞上了路人,才稍稍定神。
“对不起、”她对刚刚撞上的路人道歉。
那是一位青年,看起来比她还要小。从衣着看来有些落迫。他并没有回答惜言,只是闲恶的看了她一眼,很不客气的接受了她的道歉。然后,甩甩手离开。
第一次,有人没有被她的美貌所迷住。
她这里怎么了?怎么让他再影响了自己。
收拾好心情,恢复冷静,继续往前走。她是女强人暮惜言不是吗?没有什么槛是她过不了的不是吗?
如果当年他没有带她走。现在应该是另外一番景象吧!她和他本来是丙条没有任何交集的平行线,现在却有一个无法抹灭的相焦点。
她是他的养女,可她什么时候把他当过养父了。她从没有叫过他父亲。她一直都“天霖,天霖”的叫着他。他也不是一板一眼的人,并不逼着她叫父亲。众人畏惧的中成科技总裁,没有几个人是敢直呼其名讳的。
“天霖……”她喜欢这样叫他,也一直这样叫他。每次这样叫他,她都好像中了乐头彩一样,开心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来乖,叫句父亲。”在她心情特别好时,他也会故做绷起一张脸,以此来调笑她。每每在她厥起嘴角时,他马上就会说:“不叫,不叫。”
他也总是这样宠着她,那样的宠着,绝对超过了一位父亲对子女的爱。整整的十年,十年的光阴,他看着她一点儿一点儿长大,一点儿一点儿变强。失心动情,似乎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了。可他偏偏一直回避着。任由她怎么逼迫半点儿回应。
直到她终于走进了别人的怀抱。
她其实是有些懂她的,可是感情这东西不是懂就行了的。只是,对过了这么多的变化。他们之间,却有了比原来更多的阻隔,不光是那无法超越的世俗和礼教。他们和身边,都各自有了需要珍惜的人。
丁然!那个如谪仙一般的女子,站在他的身边是何其的般配,般配到找不出任何一点儿瑕疵。而她,像迟重扬那样如天神般的人物都全心全意对她。她也愿意走到他的身边。
或许,或许终这一生,她都只能这般了。明明就在眼前,明明就在身边,却总似有着天涯般的距离。只能远远的看着,只能彼此祝福。因为他们确实再也回不去了。那样的十年却只能一个!
记忆如潮般涌进惜言的脑海。还是与原来一样,只要事关他,她的心都犹如乱麻班理不出任何头绪。
她是怎么回去的?她自己都不知道。好像走了很长很长一段路,长得她几乎以为人的一生也不如此。只是在开门的那刹那,她被拥进了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她突然觉得特别安心,不再狂乱。
柔柔的纤手回抱住他,深深的埋进他的怀里。
“你为什么不来见我?也不给我个交代?”暮天霖冲进惜言的办公室兴师问罪。
天知道,他有多大的火气。给了一个上午让她解释。她倒好没有任何动静。
“暮总,下班后,我不参与任何应酬。”站起身,倔强的看着他。她虽然敬他,却从来不怕他。
“不是有要事,我会让你到那种地方吗?”他眼里有着旺盛的怒火,那火焰足可以烧了整个中成。
应酬?她居然说对他是应酬!
他竟然敢忤逆他?诚心挑起他的怒火。
“你就不问问是什么事?”他瞪着她,疾言厉色。
“我没有知道的必要。如果是公事,我想相信暮总你的水平会更高。如果是私事,我们就更没什么好的了。”她也提高了语气。
他们的关系天下皆知,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想知道是吧!那你就永远不会知道。”他几乎咬牙切齿,真想冲过掐住她那纤细的脖子。这个女人真可气。
本来是好心,没想到好心得不到好报。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现在这个社会好人少了。
惜言索性重重的坐下去,。不可理喻,他真的不可理喻。无端的发那么大的火,看他那样子就像是欲求不满似的。也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