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姑姑显见与马其英平日里甚是熟捻,听了他口不由心的说话,忍不住手中的秀帕在他的脸上挥了一挥,漾起一阵浓烈无比的香风,才笑着打趣道:“那莫不是府上的老爷最近要给公子您讨上一房媳妇了,所以马公子要修身养性了么”
虞凤见这婷姑姑说话动作甚是放肆大胆,忍不住秀眉微微一皱,心中涌起厌恶不喜,只是拿着大大的媚眼盯住杨宗志,见他垂首而立,仿佛对那婷姑姑见也不见,这才心中欢喜起来,暗自捏住的小手,紧了又一紧。
马其英眼神中荡了一阵旖旎,才悄声问话道:“敢问婷姑姑,今日要上得彩船,可要出个什么彩头”
婷姑姑咯咯的娇笑,小手在自己面前一挥起,故作夸张的道:“哟我们这里小小作坊,哪里敢哪里敢要些什么彩头呢只不过嘛这船上的贵客们,每人都事先买了一千两银子的红花,到时候支持哪位姑娘的,就把自己手中的红花都献了出来,权作一个风雅之举罢了。”
牛再春一旁暗暗咋舌道:“乖乖的,一千两银子,那可够了一户中户大家,安安稳稳的过上一世,也不用发愁了,可也想不到,只是来喝上一顿酒罢了,哪里要得了这么多的彩头。”
马其英尴尬的讪笑道:“这么啊”
暗自着急的双手猛搓,只因他今日出门之前,也没有料到这花魁大赛恁的火爆,彩头已经从去年的二百两银子,径直升到了一千两之多,所以怀中备下的银子却是远远不够的。
虞凤突然俏声道:“我有”
然后伸手从自己怀里取出一只金光灿灿的簪子,这根簪子过去自己甚是喜爱,所以今日换下宫装的时候,还兀自揣在怀里舍不得放下,可是她转眼一看这几人的神态,便知道他们一时都拿不出这么大一笔银子,虽然心疼之下,但是但是为了这坏相公,她也咬牙的取了出来。
婷姑姑展手接了过来,细看之下,不觉惊呼出声,道:“好好簪子,当真是好东西。”
马其英顿时神采飞扬起来,紧声道:“那这些可够了么”
婷姑姑慌忙将那簪子纳入怀中,咯咯笑道:“够了够了”
马其英这才转身介绍道:“这几位,都是在下的好兄弟,在下今日来带他们看个鲜的。”
婷姑姑这才理会到马其英身边的几人,她眼见牛再春和朱晃的粗浑打扮,不觉微微的皱了下眉,待得看到杨宗志和虞凤时,却是双眼生出璀璨的光芒来,比方才见了那跟簪子还要火热急切,不觉靠紧过去,挥起小手咯咯娇笑道:“倒不知道这两位公子贵姓,过去可从未见过的呢。”
杨宗志转头看过去,微微瞥见虞凤呆呆的凝视那被收入婷姑姑怀中的簪子,秀丽的眼神中有着掩饰不住的难舍和心疼,不觉心中也软了一下,再看见虞凤听了婷姑姑的话,却又顿时神采奕奕起来,仿佛忘了那簪子的事情一般,不觉又甚是奇怪的很。
虞凤听了婷姑姑的话,小心思里一下子透亮舒畅了起来,暗自悱迷的道:“原来原来他可不是经常来这儿的呢,看着那妖媚的婷姑姑,对他仿佛见也未曾见过的样子,这可真是太好了,那我那我不是错怪了他么”
虞凤一想至此,下意识又有些心慌的自责,眼神乱乱的看向杨宗志,见他朝着婷姑姑抱拳作礼,低声笑道:“在下姓杨,婷姑姑,我可不可以和你商量一件事。”
婷姑姑呆呆的凝视杨宗志,见他高大挺拔,却又气质无比洒脱,自己生平阅人无数,这样俊逸出尘的男子,竟是从未有缘见过,不由得心头一迷,居然微微凝住了小脸,霎时收起所有的艳光,转眉俏声道:“杨公子要和要和妾身商量什么事情呢杨公子你只管说出来,妾身能够办到,便总是依着你呢。”
杨宗志微微一笑,接口道:“可也不那么严重,只是我们几人今日前来,一路匆忙的很,所以携带的银两倒是不够,能不能能不能请婷姑姑将在下这位这位兄弟的簪子还了给他,明日一早,在下便亲自着人来将一千两银子奉上,可行得通么”
他暗想自己几人出来喝酒胡闹,怎可让跟着的鸾凤公主取了她心爱之物付帐,况且筠儿家中从来不缺银两,自己晚些回去跟她说上一声,明日找个罗天教的城内教众,将这些银子都送来便是,也不费事。
虞凤想不到自己相公低声去求那婷姑姑,却是为了自己的簪子的事情,而自己却是却是那样百般的误会于他,他也从不出言反驳一句,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一笑了事。虞凤一时潮湿了自己的双眸,捏住他的左手,又紧紧的用力,殷红的小嘴皱皱的抿住,勉强抑制住自己心头的激荡和愧疚难过。
婷姑姑听了杨宗志的话,眼神顿时闪亮,咯咯媚笑道:“这有何难杨公子想要这簪子,尽管取了去便是,不过么明日杨公子送银子来,可否自己亲自送来呢,也好也好让妾身备下几杯水酒,好好的孝敬公子一番,咯咯”
婷姑姑说完这话,立时挺胸收腹的倚近了些,一身豪耸的丰乳肥臀仿佛波浪一般的荡漾开去,甚至还风情万种的瞥了杨宗志一眼,眼神却是定定的罩住了他刀削刻画的脸庞。
虞凤一咬细碎的小牙,紧声道:“不要了,我们不要了,相象这样的簪子,我我家里也是多的数不清,我们不要这簪子了好么杨大哥。”
虞凤一边说话,一边大大的媚眼哀求的凝视自家相公,生怕他一时作主,答应了下来,更被那妖艳的婷姑姑迷惑的找不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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