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坛主一口气说了几句话,微微平气休息一下,将手中的鼻烟壶放在鼻子下吸了几大口。
毛坛主吸了几口,便有袅袅的烟气从口中缓缓喷了出来,在两人之间弥漫,杨宗志却是呆住,暗道:怎么怎么烟儿还没回来的么她比我更早就从少室山动身了,竟然比自己还要迟到西蜀的他随即想起在少室山遇到的贺老大三人,尾随烟儿身后的事情,揣测道:看来烟儿可能也遇到了霸天门的人,所以耽误了行程。
毛坛主舒一口气,缓缓道:“那么现在教中左右使者,四大长老和风火雷电四大分坛,只剩下左使者容嬷嬷和我们四大坛主了,地火坛的白坛主前些日子教主五十大寿之前,不知为了什么事情,在外面被夫被那假教的何夫人打伤,现在还昏迷不醒,他地火坛的日常事务,现在都是宗维副坛主来主持,此刻哥哥我也受了重伤,我们风神坛的教务自然也落到贤弟你的身上了。”
毛坛主见杨宗志垂头听自己说话,不再推辞推诿自己的责任,暗自点一下头,叹道:“哎,想我大好罗天教中,只剩下惊雷坛的熊百平和叱电坛赵赫完好无损,而这熊坛主粗莽简单,徒具匹夫之勇,赵坛主却圆滑世故,行事为人不好琢磨真不知道几日后天祖祭祀大会上,我们与那假教之间比武定教,会是个什么样的结局啊。”
毛坛主说到这里,深深叹了口气,眼神中不禁透出一股浓重的忧虑。
杨宗志听毛坛主一口气将现在罗天教内的形势分析得清楚透彻,仿佛对自己甚为推心置腹,犹豫片刻,忍不住问道:“既然教主他老人家现在下不了床,那现在教中的大事,都是谁来负责处理的,难道一直都这样群龙无首的么”
毛坛主摇头道:“那也不尽然,现在教中的大小事务,都是由公主亲自处理的,只是公主她毕竟年幼,而且生性生性太过温和,没有雷霆霹雳手段,哎,想要挟制住这些鲁莽汉子嘛”
杨宗志听完他口中分说,心中不由怅然,也是感到当下情形恶劣,隐隐一切都在西罗天教的算计之内,他们手段厉害,步步为营,将这东罗天教逼到了万劫不复的险境之中。
杨宗志从毛坛主的小院中走出来,脑中依然还在想着毛坛主所说的话,身边一帮风神坛的兄弟,见他面色凝重,低头不语径直走路,也不敢打扰他,到嘴边的急切问话更是不敢说出口,只得紧跟在他身后。
杨宗志垂头走路,顺着教内的长亭小道,弯弯曲曲,不知不觉走到了深处,罗三哥在他身后见他走过了演武厅,再走便进入公主歇息的禁地了,那里面别说是他罗三哥,便是寻常坛主等人,也是难得一入,便从后面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袖,想要提醒一下他。
杨宗志正垂头思考,忽地被人从身后拉住了衣袖,正要转头看看,耳边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银铃媚声说话道:“不知二位公子今日前来敝教又有什么事情的如若没有什么要紧事的话,那就请恕小女子教内事务繁忙,不便奉陪了。”
这声音听着轻柔婉转,却又带着一股冷意,而且这语气杨宗志也曾是熟悉无比,他不禁回想起过去在北郡望月城中,那光彩琉璃的望月楼上,见到一身彩衣,轻吟巧唱如同天籁的筠儿姑娘。回忆起在自己大营的一个小帐中,自己假扮的同是王有期,与筠儿巧合相遇,她对着自己的假脸说话,也曾是这样冷言冷语的,仿若不带一丝人间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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