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的三人都是皱眉,心道:我点苍剑派的弟子,在自己山门口被人打的站不起来,这传扬出去,岂不是叫所有人笑话
郝大奇怒极,哼一声,道:“十四弟,你去借一块木板,和七弟一起抬了九师弟回去。”
顾垒赶紧应一声,跑到旁边的酒馆找到白老板,问他借一块木板,白老头看到他深怕他要来拿回错给自己的那锭银子,见他只是要借一块木板,赶紧到厨房找了一块给他,只想早点打发他离去。
顾垒借到木板,抬过来,将杨宗志好好的放在木板上,沈阙为看的直皱眉毛,但是三师哥发话了,不敢不听,只得硬着头皮抬起来,小师妹看他们安排妥当,才又走进轿中,四个轿夫一齐喊一声:起一行人上路向山上剑派走去。
杨宗志呆呆的躺在木板上好一会,一路被人抬着走路,心中浑然不觉,只是不断自责自怪,一心觉得爹娘之死完全是自己年少轻狂不计后果,带兵打到突厥,兵败之后皇上怪责,爹爹伤心才自尽而死。
想到这里杨宗志只觉得悲从心起,只想大哭大闹大喊一阵才得发泄,但是身边有人,不敢哭出声来,只得拼命咬牙忍住,鼻子中还是轻轻发出哼哼哼哼的声音。
顾垒在前面抬木板,听见身后的九哥受伤重,这时已经忍不住发出轻轻的呻吟声,心中担心他受不住颠簸,想停下来看看,但是三师哥在一旁没有发话,只得继续往前走。
这些人一直走,一时都无人说话,这呻吟声好像传到了轿子里,小师妹的娇柔声音突然道:“三师哥,我们走了一路,我头晕的很,不如我们到前面的那个破庙去休息一会,让我透透气。”
郝大奇看了一下天色,心想,这时已经太阳西下,眼见天色要晚了,我们正应该一直赶路,好早点回家,还歇息什么
只是听到小师妹这么说,派中兄弟们从小对这个小师妹都是宠溺有加,无人敢拂逆她的意思,郝大奇这才点头道:“好,我们就到破庙后面坐一会就走,不必进去了。”
大家听见三师哥的话,只得转了个方向,向左手边一个荒芜人烟的破庙走去,走到那庙门口,一行人不进去,绕到一旁破墙下面停下歇息。
沈阙为走到破庙的墙下,重重的放下木板,心中哼道:“你这小子倒是会享福,出去喝酒打架,完了还要我抬你回去。”
顾垒轻轻放下木板,转过头去,用手摸了摸九哥的额头,看他有没有生病。
几人分别放下木板和轿子,坐下歇息,一时无话,坐了一会,郝大奇心想道:九师弟就算武功再差,也不至于在我点苍山的山腰上被人打成这样,我看十四弟倒是完好无损,难道九师弟被师父赶出门这么些年功夫不但没有精进,反而退步了么
转念一想,又道:又或者来的是个高手,九师弟为了护住十四弟才会被打成这样的嗯,九师弟自小就和十四弟交好,为了他挨了别人的打那也是正常的,只是这人武功难道真的有如此高强那他到我们点苍山来作什么说不得这件事情只有禀报师父,看他老人家怎么说。
郝大奇兀自想了一会,见小师妹一直好好的坐在轿子里面,一声不吭,刚刚她说要出来透口气,却没有出来,心中正在好奇,突然听到一个“布谷、布谷”的鸟叫声,响声很轻,仿佛就在身后的破庙里。
郝大奇心想:春天里,布谷鸟也出来了。隔了一会突然听到另一个方向也传来了“布谷、布谷”的相同叫声,郝大奇心中更是惊奇,又道:难道来了一群布谷鸟不成。突然这边一个人轻轻唤道:“李道长,你们那边的人都到齐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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