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凤好好的听他说话,听他这几句话说的仿佛心灰意冷,想起现在南朝军队的处境,心头一颤,记在心中,转过头,当先向一处矮居室走去。
杨宗志见赛凤带着他走到一处不起眼的房子前,一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想了一下也跟了进去。
赛凤见杨宗志跟自己进来,返身关上门,对他嫣然一笑道:“这屋内住着一个又聋又哑的老伯伯,我带你进来,他听不见的。”
杨宗志哦了一声,赛凤就摸黑继续带他打开小院内一处偏房的门,两人走了进去,赛凤从身上摸出火折子,轻轻打燃,屋内顿时一亮。
杨宗志跟着走了进来,见赛凤在前面打燃了火,突然听到她“啊”的娇呼一声,赶紧抢前一步,将赛凤拉到自己身边,就着赛凤手上的火种,看见面前房中的小桌旁坐着一个老人,那老人身穿胡服,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仿佛没有看到二人进来。
身边的赛凤这才看的清楚,呼口气道:“老伯伯,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小房子里呆着”
说到这里才记起这老人家是听不到自己说话的,不好意思的笑笑,走到老人的身前用手指指杨宗志道:“他是我的朋友,我们借用老伯伯的房子躲一躲,您要是没事就自己去休息吧。”
说到这里用手上的火种点亮了小桌上的煤灯,对老人作了个睡觉的手势。
杨宗志见赛凤走到那老人身前,桌上的煤灯点燃,这才看清楚那老人的脸面,一看大吃一惊,只见那老人脸上刀疤纵横,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了,只是这些伤看来都是旧伤,已经过了不知多少岁月,伤口上都接下了厚厚的枷,这黑暗之中看上去甚是恐怖。
那老人一直闭着眼,直到赛凤走到他身前对他作动作,才睁开双眼无神的望着赛凤,眼中甚是迷茫。
赛凤作了一次,见老人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又作了几遍去睡觉的姿势,那老人只是坐在那里,却纹丝不动。
赛凤转回头看着杨宗志,见他脸有惊色,对他笑道:“老伯伯是长得可怖点,但是人却是很好的,一直都待我很好,只是听不懂我的话。”
顿了一下,又道:“我小时候父王带我到凤凰城来玩,我无意中来到这小巷子中,看到老人家一个人住,又聋又哑孤苦可怜,便时常来陪一会他。”
杨宗志心想这赛凤姑娘倒是好心肠,便走过去与她一道坐在小桌旁的椅子上,杨宗志见那老人这时才看见自己,拿眼睛注视着自己,便大声道:“打扰您休息了,实在是抱歉的很。”
赛凤见他大声与老伯伯说话,格格一笑道:“宗志哥哥,你说再大声,便是喊破了天,老伯伯也是听不见的。”
杨宗志听见赛凤叫自己宗志哥哥,突然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这时听见外面隐隐有刀枪声时大时小的传来,心里放心不下,便想出去看看,点下头,就说道:“赛凤姑娘,你就在这里坐坐等我,我去外面看看,一会就回来。”
赛凤见杨宗志要走,心中一急,唤道:“宗志哥哥,你要走了么你不带我一起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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